鱼羊史记.看新鲜的历史
撰文：碧海扬帆
编辑：吃硬盘吧
插画：发达蚊
#01：
石碣村英雄重聚首
梁山好汉征方腊胜利时，水*头领活阎罗阮小七得意忘形，一时没了规矩，竟穿起方腊的龙袍纵马奔跑。阮小七当时正在兴头上，穿者无意，可看者却多了心。这事传到京城，给奸臣高俅一伙抓住了把柄，封官进爵时，自然没了阮小七的份。阮小七乐得逍遥自在，与宋公明等梁山好汉作别，回他的老家济州梁山泊石碣村打鱼去了。
历史就像一阵风，很快进入到21世纪的年，阮小七的职业渔民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梁山泊地区雨量减少，地下水位下降，两岸民众围泊造田，捕鱼业技术先进。加上周边环境污染，水泊的面积越来越小，鱼的品种和数量越来越少。渔民的收入除去各种税费，日常船舶维修，购买网具等开销，眼看养家糊口都困难了，就更不用说供子女上大学，买楼享受了。活阎罗阮小七英名一世，也不得不一愁莫展，破罐子破摔，整天以酒消愁。可俗话说举杯消愁愁更愁，一喝多了，船也不出了，鱼也不打了，一会儿叫二哥一会儿喊五哥，就跟中了邪似的，任谁都劝不了。
一天中午，手下报告，说有人要见七哥，阮小七没好气，说：“天王老子我都不见，除非是二哥和五哥再生。”手下人说：“这个人你必须见，不见你就会后悔一辈子。”阮小七正在气头上，心想，你烦不烦呢，他摔掉酒壶，卷起袖子就要对手下人动手。就在这时，码头上蜻蜓点水般飞奔过一个人来，高喊：“七哥手下留情！”其实阮小七就是在气头上，他也不舍得对手下弟兄真动手。他见来人西装革履，一副水晶墨镜挡住双眼，傲气得不知高低，就将气撒到来人身上：“你是哪路神仙，竟敢对我喝五做六，你也不访访再说。”来人道：“你是当年的梁山好汉天罡星三十六员之一的天败星活阎罗阮小七，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可你打了一辈子鱼，还不知道天外有天，水外有海。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21世纪了，信息年代，梁山泊早就没鱼可打了，你还死守着这潭死水。你看人家高俅，退休后开公司，几年就成了京城的亿万富翁了，就连孙子都出国发展去了......”
梁山好汉被招安后，阮小七就是容不得别人当他的面提起高俅，他大喝一声：“你住口，你是高俅的什么人？不说清楚，就别想活着离开这梁山泊！”来人摘下墨镜，微微一笑说：“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这可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哪，七哥，你再仔细认认。”阮小七听着话音有点耳熟，仔细一打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小乙哥？”来人说：“错不了，浪子燕青是也。七哥，这大老远的来，也不给口酒喝？”
阮小七如梦方醒，梁山征方腊得胜后进京，阮小七与弟兄们一别，八百多年过去了，他足不出水泊，全不知道水泊外的世界和世道的变化。就看他这一身打扮，还是当年大宋末年那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与现代派的燕青早已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了。阮小七激动过后自感惭愧，燕青说：“自家兄弟何必如此介意，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我们当年梁山兄弟的本色。”阮小七激动不已说：“小乙哥，啥也别说了，这都是缘分哪！”阮小七高叫手下赶紧备酒，燕青阻止了他，“这顿饭我请，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两个弟兄等着要见你。”
#02：
四海饭店好汉诉说泊外事
阮小七是个急性子，追问是谁，燕青故意卖关子，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七哥马上就到。阮小七知道燕青当年*点子就是多，反正自家兄弟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几次发问，燕青就是不说是谁，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
四海饭店，雅间，音乐，漂亮的小姐，你别看就在石碣镇上，可阮小七从来不光顾这里。他喝酒都是让手下将酒拿到船上，一锅炖鱼，一只烧鸡，半斤酱牛肉，一坛当地产的老酒，高兴了让人陪，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慢吃慢饮，打发时光。尽管手下对他毕恭毕敬，可他实在找不到当年八百里水泊的感觉，也没有当年梁山好汉聚首的豪情。
小姐一掀门帘，雅间里坐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汉子站起来想上前搭话，被燕青用眼神制止了。燕青说：“你猜猜看，这两个人是谁？”阮小七看着这两个同样衣着入时且有绅士风度的人，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是谁，更不敢贸然相认，他怕自己出洋相下不了台。燕青说：“看不出来吧，这是当年的自家兄弟，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兄弟俩。”阮小七猛一听，下意思地倒退一步，“你胡说，竟敢戏弄自己兄弟，燕青，我告诉你，我阮小七再老眼昏花，也不会忘记童氏兄弟在征方腊时阵亡了，除非我遇上*了。”
两人见阮小七动了真气，就抢着说：“七哥，你没遇上*，你仔细认一下，我们真是童氏兄弟。”“我是童威，他是童猛。当年打方腊那一仗，我们死的人太多了，好多弟兄倒下后再也没有爬起来，惨烈呀，我们兄弟俩身受重伤，失去知觉，在掩埋我们的时候，我的手下士兵发现我俩还活着，就要去找神医安道全，被我制止了，我知道安道全肯定会放下别的伤员全力抢救我们兄弟俩，那样就会有人因来不及抢救而死亡，反正我们伤势太重，自知没有生还的希望，那几个士兵不忍心不管，就将我俩抬到当地一个老乡家，含泪放下我们就走了。”
童猛接着说：“这家只有母女三人，丈夫在方腊手下当兵，被我们打死了，老太太知道我们是梁山的人，恨得咬牙切齿，就要当场结果我们。可就在她举起刀要下手的时候，被她的两个的女儿给拦下了，两个女儿跪下求妈妈放我们一条生路，言当兵打仗吃官饭，各为其主，征方腊也不是我们的初衷。就这样，我们即是想死也没死成，在他们一家精心的照料下，我们很快康复了，已后就成了老太太的姑爷子，无意中捡了两个林妹妹，也应了中国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阮小七听得云里雾里，又激动不已，他问：“那以后呢，你们过得这么好，怎么就不来找我，叫我想的好苦啊？”兄弟俩继续说到，“以后公明哥哥带人进京封官领赏，但后来我们得知公明哥哥和卢头领被高俅等奸臣所害，怕他们追杀我们，只好继续隐姓埋名。等老太太过世后，我们就举家去了南洋。”阮小七这位当年水泊梁山铮铮铁骨的汉子，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当年同是水*头领的童氏兄弟大放悲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梁山泊英雄排位次以后，自己与童猛同为把守西北水寨的正副头领，那可是风雨同舟的手足之情啊。
燕青点了上档次的酒菜，4条好汉围坐在一起，当年在梁山同甘共苦的兄弟，八百多年过去了，尽管现在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当他们关起门来，似乎又回到当年，个个一身豪气，个个肝胆相照。相聚不易，多少年来他们总幻想着有这么一天，似乎那将永远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了，但今天却实现了。人是有感情的，这四条好汉说到动情处，总是未语泪先流。老板娘慧眼识珠，令厨师海陆佳肴土洋结合好好露一手，又正色吩咐小姐好生侍候。
高脚杯换成齐唰唰的4个大海碗，要喝就喝个波涛汹涌，小姐咕咚咕咚地把4个大海碗都满上，阮小七不习惯这一套，他挥挥手，令小姐都下去了。燕青先起杯，他说：“过去我们兄弟聚首梁山，我与卢员外上山较晚，为了梁山的替天行道的大业，我不赞成你们喝多了，今天咱谁也别装孬种，咱们在一起的那几年多风光啊，人哪，这一分开心里抓耳挠腮的真不是个滋味，八百多年了，真想你们哪！”燕青鼻子一酸，热泪随之落到碗里，半海碗烈酒跟着下肚。
酒这东西能勾情，立马把这4条好汉带回八百里水泊环绕的梁山，他们个个敞开胸怀，让梁山的往事在心中搅动。
#03：
阮小七出海跑远洋
4条好汉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日落西山，老板娘将菜换新三次，4个人抽掉两条大中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久居梁山水泊的阮小七从他们口中得知不少新消息。燕青当年不愿为官，与京城名妓李师师乘船偷偷地远走江南，隐姓埋名，同样经历了人间世道沧桑。直到当年的大宋皇帝驾崩，世道轮回，夫妻二人凭着多才多艺办起江南歌舞团，现在早已是明星满天下，弟子满全球了。前不久受弟子之邀率团前往南洋各国做巡回演出，受到南洋各国华人华侨的热烈欢迎。新加坡电台、电视台，各种报纸都用头版位置做了报道，称当年梁山好汉浪子燕青与妻李师师如何如何。
这样的报道自然也没有漏掉一个人，“南洋医药私人有限公司”董事长安道全。当年的梁山好汉地灵星神医安道全，那医道真是了得，事过八百多年后，仍把自己保养得还是当年的老样子，耳不聋眼不花。征方腊胜利后，他在京城行医多年，见梁山大势已去，自家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便放弃自己的药铺，神不知*不晓地跑到新加坡行医去了。安道全知道燕青来到新加坡，本想亲自去剧团看望，但他一想不妥，谁知道这千百年间燕青变得是好是坏，不如倚老卖老，叫他自己登门。
他叫手下人送上自己的名片，燕青一见安道全的大名，眼睛马上一亮，那医治过无数个战场的伤员的慈祥老者，想不到他还活在世上，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人间四大喜事之一啊。他大喜过望，打车直奔安道全府上。老友相见，燕青以小弟身份向安道全老先生行大礼请安，然后分宾主坐定。别看安道全外表老态龙钟，但他有神医之道貌，经他之手不知挽救过多少生命，对自己更有一套不外传的长生不老之法。安道全千百年来历尽沧桑，采药行遍世界各地，路遇不少流落海外的原梁山好汉，如南太平洋桃花岛的天寿星混江龙李俊，非洲岛国马达加斯加的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当他说到巴基斯坦卡拉奇的童威童猛兄弟开着一家当地最大的渔业公司时，燕青眼睛一亮，他自然想到还在水泊梁山以打鱼为生的阮小七。时代变化的这么快，阮小七还停留在大宋时期原始的捕捞作业上，何不联系一下让他出国打鱼，鼓起腰包，也算为昔日的弟兄致富助一臂之力。
安道全一听这真是一件忠义两全的好事，自家兄弟理应帮这个忙。老先生当即打通了童威的电话，这童氏兄弟一听要帮阮小七的忙，当天就乘飞机来到新加坡与燕青相会。几百年不见，又逢急性子遇到急性子，燕青向李师师交待一下，立即与童氏兄弟乘飞机来到水泊梁山地区的石碣村寻找阮小七。
童威童猛见阮小七一身豪气不减当年，穿衣打扮，甚至留的胡须都是当年梁山的旧模样，可是却一贫如洗，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之心。当下答应出资赞助他一艘万吨级现代化的捕鱼船，船上通讯、捕捞、冷藏、加工一条龙。童氏兄弟答应道：“这么说吧，凡是花钱的事，我们兄弟俩全包下了。”见阮小七点头答应，当场就打电话联络多家造船厂，最后与荷兰鹿特丹船厂达成协议，40天后务必将船开到梁山水泊入海口码头交接，一千万美元的预付款已经发了过去。
眼瞅着就玩真格的了，阮小七流露出什么都不懂慌张。燕青说，这你别怕，渔工就用你现在的手下兄弟，其他船员我们马上花钱做广告招聘，你只管准备好船长证书等一切有关证件，我现在就联系在京城的圣手书生萧让代你前去考试。电话打通后，萧让听说又有几个当年梁山好汉的下落，自然也是高兴万分。最后他说现在替考一事上边很紧，多少有些顾虑。
童猛抢过手机，直截了当的说：“你老兄就别卖关子，事在人为嘛，你求人化化妆混进考场，花钱打点的事，都包在我身上，你只要告诉我一下账号，明天钱就到账。”萧让极不好意思，称打款一事大可不必。萧让也觉得让阮小七入考场，万一出意外，不好收场不说，还会误事，就找到当年同是梁山好汉铁面孔目裴宣相商。这裴宣为官多年，虽然铁面无私，也恨阮小七这么多年不来走动走动，但还是网开一面，说考试一事就免了，那些证书，只需自己一个电话，手下人就得送来。结果没出一周，阮小七船长证书、海上救生等四小证等所有证件就到手了。
招聘广告在全国各媒体播出刊登后，上门应聘者达到多人，这里有多人自称是梁山人的后代，都说愿跟七爷闯一闯天下，完成先辈未完成的事业。
#04：
阮小七马六甲海峡遇海盗
经过层层筛选，优中选优，燕青等人在名应聘者中选出船员50名，又在梁山水泊的渔民中选出50名渔工，那50名船员都有证件，这50名渔工也都经过了正规的培训，且个个艺高胆大，身强力壮，都是阮小七现在的手下。集结这天，成了石碣镇的一件大喜事，昔日的打鱼翁现在个个精神抖擞，西服笔挺，皮鞋照人，这一打扮从大宋朝一下子过渡到21世纪的年。阮小七差点认不出他的这帮手下了，只听他们一声声叫着“七爷”，心里感到热乎乎的，心想要不是梁山兄弟拉自己一把，还真不知道泊外有海呢。
大副也到了，这是一位身材魁伟的年轻人，一身笔挺的海员服，三杠一锚肩章的大副标志。从资料上看，他原来是一家大远洋运输公司的大副，不知他为何放弃原来的工作甘愿来当个捕鱼船上的大副。两人见面，大副放下旅行箱，双手抱拳，叫一声：“七爷，在下大副关涛前来报到。”阮小七见来人行大宋的礼节，便板起面孔说：“不，我是船长。”“七爷，请让晚辈叫您这一次，因为我是梁山好汉大刀关胜的后辈子孙。”阮小七一听说大刀关胜，便仔细打量来人，不错，那长脸形，那倒立的眉毛，多多少少还带有梁山五虎上将天勇星大刀关胜的影子，阮小七好不高兴，大叫：“我梁山后继有人哪！”
关涛继续向阮小七介绍身后一位戴眼镜略有书生气的人说：“这位是管事。”那书生也上前双手抱拳说：“七爷，管事吴力前来报道。”阮小七紧皱眉头，“怎起了这么个名字，从今改成吴大力，你爹妈给你起名也是病病殃殃的。你看人家关涛，涛，水也，有水才能行船，吉利，是吧，年轻人。”“七爷，您听我说，我家祖爷是梁山*师智多星吴用，无用实乃有用之人。梁山征方腊回朝后，宋江、花荣被*死，祖爷送二人遗骨回梁山安葬，后来万念俱灰，吊死在昔日的忠义堂前，祖奶闻听后，立下遗嘱，叫我们吴家祖祖辈辈起名沿袭吴用之意，如吴能、吴法、吴天、吴人，到我辈家父给起名叫吴力，吴力实乃有力也，我愿助一臂之力，随七爷闯荡世界。”阮小七闻听又悲又喜，悲的是当初要是依了*师智多星吴用的本意，继承晁天王的未竟大业，永不招安，历史也许会改写。喜的是，自己的船长证书都是叫萧让给弄来的，确确实实是个门外汉，但有了这两位好汉之后鼎力相助，不愁事业不会成功。
接船日期一到，阮小七辞别石碣镇的父老乡亲，并与燕青童氏兄弟话别，就起锚开航了。他们此航线是出梁山水泊，入东海，过台湾海峡，入南海，走马六甲海峡，入印度洋，然后到达阿拉伯海的巴基斯坦水域。那里是世界有名的渔场，童威给他算过一笔账，一年打鱼的收入足可以抵上在石碣村苦干十年。打上来的鱼和加工的成品罐头都由童氏兄弟的渔业公司处理。
别看阮小七在梁山水泊威风八面，但在现代化的捕鱼船上，他却虚心好学，加上他的智商原本就不低，除了英语一窍不通外，至于船长业务、助航仪器使用，一个是大副愿教，一个是他愿学，不懂就问。船到南海，他已经差不多从外行向内行转型了。他处处以大副关涛为榜样，事事与管事吴力相商。只有一件事，他没有采纳两人的意见，那就是过马六甲海峡防海盗的问题。
马六甲海峡是一条*金水道，东去西来，南下北上的商船都要经过这里。20世纪末，海盗在此猖獗起来，截船越货，杀人抢财，案件不计其数，令过往商船头疼至极。海盗脚下有现代化的交通快艇，手中有现代化的武器，商船防海盗惟一的办法就是夜间开灯行驶，加强瞭望，不给海盗登船的机会。大副关涛的意思还是采用他在远洋船上那套防范办法，开亮所有的探照灯，准备好消防水枪，给海盗以震慑，安全通过就是了。但阮小七说不，那样永远也树不起我“梁山”轮的威风，海盗如此猖獗就是人人都怕，不敢主动反抗所造成的。我阮小七生来连皇帝老儿都不怕，还怕几个海盗不成。关涛一再提醒，海盗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亡命之徒，阮小七还是坚持：“这你就别管了，听我的，只管开好你的船。”
是夜，“梁山”轮正常行驶进入马六甲海峡的第三天，也没见到海盗的影子。关涛说，你以为海盗头上贴标签啊。阮小七说，你给我将船速减慢到以10海里速度行驶，关涛不敢不听。凌晨3时，驾驶台关涛报告，雷达发现左前方有两个不明的回波正向我航线上移动，凭经验判断极有可能是海盗船。
3时30分，两艘海盗快艇贴上“梁山”船尾左右两侧，从艇上几乎是同时抛上两个锚爪钩。接着，训练有素的海盗们一个接一个顺着绳索爬上船来，他们个个持枪藏刀，先上来的警惕性十足地掩护下一个。从左右两侧共上来20人，看看船上没有任何防备，就像猫一样向生活区摸去。就在这时，“梁山”轮上所有的灯光突然都亮了起来，从暗处跳出50个手持棍棒的汉子，短兵相接，海盗手中的枪也派不上用场了。在一阵棍棒下，海盗们被打得哭爹喊娘，头破血流。这些亡命徒做梦也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不怕死的主，且个个武艺高强，下手稳准狠，经过一番搏斗，海盗自知不敌，一个个向海里跳下逃命去了。
一个黑大个慌不择路，继续向生活区跑去，突然，他像钉子似的站住了，因他眼前有一个威风凛凛的人立在那里。那人就是阮小七，有勇有谋的阮小七当年在梁山八百里水泊不知打退过多少次官*的偷袭，也不知戏弄过多少次招安的说客。黑大个见阮小七赤手空拳，持刀向阮小七前胸凶狠地刺来，那个力度，那个短距离，要是一般人万难躲开。好个阮小七，上身未动，脚下轻移莲花步，绕到黑大个身后，左掌用力向黑大个背后一击，黑大个猝不及防，重心失控，差一点倒在甲板上。
黑大个知道遇上了高手，他掏枪就要射击，阮小七手疾眼快，飞起一脚踢掉黑大个的短枪，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硬生生将那二百来斤黑大个举过头顶扔到海里。海盗艇上的留守人员一见登船失利，这才边救人边胡乱地向“梁山”轮上打起枪来。与此同时，“梁山”轮上早就准备好的高压消防水枪也喷出水柱，打得海盗抬不起头睁不开眼。大副关涛也同时命令船加快速度，海盗船完全失去战斗力，哪里还敢追击。他们望着渐驶渐远的“梁山”轮无可奈何。
从此，“梁山”轮使海盗闻风丧胆，无论是在海盗群中，还是国际捕捞圈内，都传颂着中国、梁山、阮小七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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