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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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4/23 0:11:00

Day0

从车站回家的路上有一条商店街,春天夏天,天气暖和的时候,会有一排排椅子摆在外面,但偶尔坐在上面的,也大都只是出来抽烟的店家罢了。

我只是自顾自无神地朝家走去,突然间一股力量把我的眼神拉向身边的椅子,我下意识的停下了——是位老相识,静静地趴在椅子上,眼神迷离的看着我。我举起手,她叫了一声,抬起头来蹭我。上一次是在去柏林的前夕,三更半夜的时候遇见了她。黑色的身影,帅气又可爱,却也透露着一股神秘。

回到家,我想起了两年前在什未林的那个夜晚。

以前我是一个特别喜欢收拾行李的人。包起那些出门才会用到的东西,想象着前方都是等着我探险发掘的世界,逃离厌倦的日常,去看看未知的人与事。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我越来越讨厌准备行李,越来越害怕启程背后的分别,与人,与物,与自己分别,也越来越害怕踏上几千公里,几百公里,甚至是几十公里外未知的土地。

马达加斯加,是数据分析课讲师写硕士论文时去的考察地。听着故事的时候心里满是羡慕和激动,可仔细想想,那肯定也不会是场轻松的旅行。

Day1

我给胶片贴上了五门语言的警告标签。

我拉掉了门口的电闸,结果发现冰箱的电源和厕所的灯是同一个开关。

给花花草草浇了水施了肥,喜干的植物们肯定很高兴这个爱浇水的人要走了。

路过了黑猫老师的店,她也依旧如往常一样在享受路人的抚摸。

四个小时的旅途犹如时光机,看到了许久没见到的景色,漫天沙土的街道,有成群结队的流浪狗,有看起来极其不正经的小商铺,机场大厅里冷白色的灯光和在欧洲绝对见不到的蓝绿色玻璃也不断勾起着我记忆深处的场景。

出关的CT机没能放过我的胶片,但比起被坦胸露乳地暴露在光线里,和铅板一起经受伦琴光的洗刷也算是下策之上策了。当头一棒使得我精神不振,浑浑噩噩办完了电话卡,出了大厅也见不到酒店派来的接机。

*警开着大皮卡,人们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和“Taxi?”,还有一批又一批德国人和旅行社。我们没有找到酒店的牌子,只寄希望于电话卡开通之后联系酒店,东张西望间,一个拿着“SunFun”牌子的大叔缓缓走来,对了无数遍的酒店名称之后,我们终是忐忑的上了车。

酒店的电梯没有门,或者应该说只有半个门,一块薄薄的铁质推门。房间很干净,阳台正对着大马路,房顶挂着许久未见的大风扇,床头挂着形如太阳船的抽象水彩画。夜晚的赫尔嘎达热闹的让人睡不着,摩托的咆哮和谈话声,犬吠夹杂在一起,再次醒来便是另一叫声,似乌鸦,似狗,似猫,似人,却不得而知其真面目。

Day2

蓝黑色的车准时出现在了酒店门口,赫尔格达有如德国的后花园,入耳的究竟是什么语言,有时还令人措手不及。

她的名字叫作MayFlower,出海后的景色熟悉却又陌生,满天的沙尘给天空罩上了一层柔光镜,远处山脉的纹路若隐若现;与之对应的是翠绿色闪烁着金光的海,还有围绕着船的鱼。

保暖衣很紧,脚蹼很大,铅块很沉,气瓶更沉。鼻子吸气会被橡胶堵住,压缩空气很干,不咽口水会反胃,水下干咳会出事。排气多了,会回归重力的怀抱;充气多了,耳膜会出事。红海水很辣,长长鼻子的鱼叫小号鱼,来久了鱼就会认识你。晃晃悠悠的船就是天然的摇篮,甲板上的床垫睡起来很香。埃及的草莓颜色很深,翠绿色的海里有紫色的水母。

赫尔格达的路上没有红绿灯,左拐就要开出一公里掉头,隔三差五就有减速带,路边的房子似乎有自己的颜色,却都被撒哈拉的沙尘统一了表色。桶装水的品牌叫作ISIS,路边有走过瞟也不瞟一眼的沉睡流浪狗;有类似含羞草的野草,也有散发着浓郁九层塔香味的街角,有带着虎纹睡觉的大橘,也有奶声奶气叫唤的三花。

大商铺的门口有安检,商铺里却空无一人。埃磅可以买包薯片,一场大采购只花了7块美洲大洋。Uber的司机不会坐地要价,21磅的车费也会变成20磅,酒店楼下的烤鱼很香,40埃磅就可以吃上香料用满的整条罗非鱼,沙拉的酱汁带着不认识的苦味,8埃磅一升的巴勒汁浓得发稠。

撒哈拉的日落,看起来很像塔图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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