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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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5/24 22:34:00

卡普尔堪称当代艺术家里的哲学家。

正与反、存在与虚无、物质与非物质……各种抽象的哲学概念,被他以一种结合了金属质感与流线造型的方式来呈现。色彩极度饱和,空间出人意料,凝思其中任何一副作品,都可能产生一种眩晕,你的自我认知被搅乱、概念边界被打破,不知不觉就被吸入深深的反思和虚无之中。

Beingornotbeing,that’saquestion.

4月16日下午,后院读书特邀深渡艺术创始人李凤女士,为后院读书会会员专场导览安尼施·卡普尔深圳个展。她不仅将艺术与哲学融合,还佐以八卦和实物,堪称一位智慧而优雅的“提灯人”。

导览人

李凤,深渡艺术创始人,曾任雅昌艺术网华东区总经理、雅昌(深圳)艺术中心总经理。艺术收藏周刊专栏作者、策划、主持各类大型文化艺术论坛、艺术讲座、普及艺术审美。

(特别申明:以下文字根据现场讲解录音整理,未经主讲人审定)

对当代艺术的认知

我知道后院读书会的朋友们在文史哲方面都很专业,尤其是哲学,所以你们来这个展览一定会感觉特别过瘾,因为这个展就是卡普尔用可视化的、艺术的形式来展现他的哲学观点。在观展之前,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个观念——关于艺术这件事。传统认知当中艺术可能是绘画、雕塑等,但到了现代主义之后,艺术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具体的东西了,它可能是一个完整的过程、一种思想或者是一段表达,有很多跟观众互动的部分。整个社会对艺术的观念以及艺术的表现形式都有了一个很大的转折。卡普尔这个展览就是非常典型的,互动性特别强的展览。即使没有我的解说,你们看展览也会非常过瘾,因为像卡普尔这样的当代艺术家,是邀请观众参与创作的。尤其在展览后面的部分,有了观众的参与才有作品完整的呈现。卡普尔希望通过作品和公众交换观念。

你愿意

飞来深圳看卡普尔展吗?

大家可能也看到过一些介绍,说这个展览的落地非常艰难。卡普尔在中国的第一个展览是在北京央美美术馆和太庙,今天现场有几件作品曾经在央美和太庙展出过,但这仍然是一个全新的展览,跟他以前任何展览都不一样。卡普尔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在一个国家只做一次展览,没有巡展。深圳能引入这个展览,是一个很大的机缘巧合。对于卡普尔来说,他把国家这个概念放下了,他要在这里打造一个全新的展览。我们看一个展览有没有分量,有一个很简单的标准,就是你愿不愿意为它买一张机票飞过去看。我们都有过买机票去北京、上海看展览的经历,而深圳因为有了卡普尔展,很多北京上海的朋友会专程飞过来看。所以,这个展览对于深圳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当代艺术展。

关于

安尼施·卡普尔

年,安尼施·卡普尔出生于印度孟买,父亲是印度人,母亲是犹太人。

PortraitbyGeorgeDarrell

他是一个“理工男”,本科并不是艺术专业而是在以色列读的电子工程,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很快意识到以后要往艺术的方向发展。70年代初他到了伦敦,开始学习艺术,后来就在伦敦工作和生活。基于这样一个独特的背景,跟其他艺术家不一样的是,他在作品的选材和技术手段上更加有现代科技感和超前的理念。大家也会在他的作品中感受到很多他对东西方哲学、民族以及宗教的一些思考。卡普尔一直在讨论物质与非物质,永恒与消逝,空间和非空间等关于哲学很深的思考。今天在这个空间,我想跟大家讨论的是:卡普尔探讨的物质和非物质到底是什么?在他的作品上会怎么体现?

感受

安尼施·卡普尔

反映出红色的一部分,

混合材料和色素,xxcm

进入展厅入口,首先看到的是一组他80年代的作品,作品材料:色粉。这组作品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颜色很纯,形状简单但在现实当中不存在。卡普尔说他对颜色充满兴趣,他一直在用being这个进行时的词来形容颜色。想象一下,春天万物复苏,开始出现了绿色;夏天开花后又出现红色;到了秋天,同样的一株花枯萎了,辉煌的颜色慢慢就消失了。在自然界中颜色的变化代表着生命的变化。卡普尔还说颜色可以创造空间,也可以改变空间。在他的这组作品当中,我们就可以充分地感受到这一点。在讲作品之前我们来讨论一下颜色。我们人类做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把自然界当中的颜色提取出来,做成颜料。颜料可以做什么呢?颜料又是什么东西呢?大家都知道亚里士多德《范畴篇》讨论的是物质和属性的关系。我这里用一个小道具举例——一个上色的葫芦。葫芦是一个实体,上面有颜色,物体是可以承载颜色的,但是颜色不能脱离葫芦(物体)而独立存在。但是,人类从自然界当中把颜色提取出来,做成颜料、色粉。所以色粉到底是什么?它是物质还是非物质?它是个很矛盾的东西,是物质又是非物质。卡普尔用色粉把我们忽略的物质和非物质之间的矛盾,通过作品用可视化的方式还原出来了。这组作品最早叫“一千个名字”,比较了解印度佛教的朋友都会知道印度教的主神毗湿奴,相传他是坐在一个千条蛇的身上,打了一千场仗,有一千个名号,所以这个作品跟印度的宗教是有关联的。卡普尔善于用红*蓝三原色,尤其是早期的作品基本上都是红*蓝三原色,三原色可以幻化出各种各样的颜色,也就是生命的本源。他用色粉把这个空间当中的另外一种空间和形状体现出来了。当非物质色粉和物质泥土相互混合的时候,达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效果:物质跟非物质相互包含了,这个时候你说包含着色粉的泥土是个物质还是非物质呢?很有意思。卡普尔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把这个通常经验中不会去思考的问题可视化地表现出来。

虚空,

玻璃钢,沙子和色素

xx.5cm

这一件作品,当你面对它试图说话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声音的变化?这就是作品和观者通过声音的对话。当你走到整个作品正面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平面,它把光都吸掉了,造成一个视觉的混淆,形成一个幻觉。关于卡普尔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有一种吸光率99.96%的黑,被称为“世界上最黑的黑”,卡普尔买断了这个色号专利,只有他能够用。这激发了另外一个艺术家斯图尔特·森普尔(StuartSemple)的反对,森普尔发明了世界上最粉的粉红色,然后说所有人都能用,除了卡普尔和他的团队,这无疑是一个挑衅。后来,卡普尔通过他的办法搞到了这种色粉,竖了一根沾了色粉的中指,发在网上……这是题外话,但说明卡普尔是一个极其极其“龟毛”的人,这个展览能够还原成这个样子,过程当中是经历了很多曲折的。

无题,

布面硅胶和PVC

xx25cm

最初的时候,卡普尔是用架上绘画来创作的,80年代开始尝试用色粉,也做了很多雕塑。但是年左右,他的创作又回归到架上。对于他的绘画作品,我会给出一些基本的观念跟大家分享,然后你们可以自己感受。当我们看某件艺术品,实物好像是明确的,但是作品带给我们的思考是没有界限、无限延伸的,每个人的感受都会不同。卡普尔不想限定,大家可以自己去尝试。他喜欢用大量的红色,然后延展性地补充信息。有些作品可以让我们联想到生命的本源,生命是由什么物体来组成的,比如血肉经脉,这些像纱布或者塑料透明薄膜的物质,像不像我们的皮肤?

我的红色家园,3

蜡、油漆、铁制臂、发动机,直径12米

上面这件作品的材料是加了颜料的蜡。整个机械装置一直在转,只是很缓慢,一个小时转一圈。在移动的过程当中蜡的形状被重新塑造了。这个概念来自一个梵语词,意思是”自动生成“。

展览现场

??深圳市当代艺术与城市规划馆

作品在讨论”自动生成“这个概念。比如一个雕塑,放在这里就是存在的,是占据空间的,卡普尔就在想反过来的“空”是什么?他会突破常规对空间的认知去思考反面。这件作品是整个搬过来深圳的,所以经常都有人会问是怎么搬来的?官方回答是:艺术家也是魔术师,没有一个魔术师会告诉你戏法是怎么变的。

山堆,

硅胶,颜料,纱布

xx71cm

这是一件架上绘画或者雕塑,我们通常都会从侧面和正面两个角度去感受这个作品。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它仿佛是一个山脉的聚集,顶端有一个开裂,让我们有很多的想象。我觉得这一类作品没有必要过多解读,前面我们把艺术家核心思想讲清楚之后,接下去大家就可以反思,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在不断地延伸,用新的材料和方法呈现他的观念。他一直喜欢用红色,红色代表他的故乡。他到中国来做作品的时候,也大量运用红色,因为他觉得红色代表东方,红色在我们的文化里面是有特殊寓意的。

看见,

硅胶和纱布,xx30cm

这件作品会有一些不一样的讨论。你仿佛看到的是一个窗口,或是在人体表面的创伤,还有纱布,他是一种撕开窗口或者伤口的行为仪式。这在一些宗教和传统里面有特殊寓意,跟我们的精神联系在一起的。

S曲线,6

不锈钢,.5x.4x.9cm

这部分展品互动性特别强。卡普尔在做作品的时候是邀请观众参与的,他希望观众跟作品之间没有距离,期望有人靠近他的作品,然后通过一些奇特的经历和体验去完成整个作品。大家可以花一点时间从作品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你会发现人体的变化,他在用技术手段跟大家玩一个视觉游戏,他的很多作品都有这个效果。他创作出一个幻境,在这个晕眩的现场,你不知道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真实的还是虚构的空间里面。

展览现场

??深圳市当代艺术与城市规划馆

最后强调一下,今天我们看到场馆里面所有的细节全都是卡普尔亲自确定的。因为疫情他一直没有办法到现场来,但他通过远程指导,所有的尺寸、摆放位置和光源效果全都是按照他的意志去实现的,每一个安排都有背后的用意。可以说,卡普尔本人对整个展览还是比较满意的。大家不仅可以在单件作品面前互动,有机会也可以完整体验一下整个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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