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中,有一种鱼,看起来白蒙蒙的,像泡沫,又像凝固的血液,人们也叫它“樗蒲鱼”或“鲊鱼”。秋冬季节东北风盛行的时候,渔民只要撒下渔网,总是能捕到鱼,但每次的捕捞量却不固定。商贩见了鱼,以为它们是由水沫凝结成的,担心它们会化成水而消失掉,便用明矾浸泡,使其变薄变瘦之后再出售。捕过新鲜鱼的渔民说,鱼的身体里有“肠胃血膜”,那它们为什么看起来是由水沫凝结成的呢?其实,鱼是水母的一种,也就是我们今天熟悉的海蜇。它们的身体薄而透明,里面含有大量的水分,看起来就像是由水沫凝结而成的一样。
海蜇喜欢生活在近海的温暖水域,像一朵漂浮在海洋中的蘑菇,身体由隆起的伞部和圆柱形的口腕组成。它们没有真正的眼睛,身上长着许多叫“眼点”的原始视觉器官。这些眼点虽然不能聚焦成像,却可以感受光影,察觉外界的光线变化。
海蜇根据光影的变化来感知和避开障碍物,得以在水中顺利生活。虽然没有眼睛,海蜇却拥有很多能充当眼睛的“好朋友”。有的时候,海蜇的身后会聚集一些虾类或鱼类,和自己一起活动。当这些小虾或小鱼发现危险时,便立即逃到海蜇的身体下,一方面用自己的行为提醒海蜇有危险,一方面寻求海蜇的庇护。海蜇不擅长游泳,但有很多神奇的本领。它们一般具有一定的*性,通过分泌*素麻痹猎物,捕食小型浮游动物;可以利用细长的触手捕捉食物和防御天敌;它们还有听石一样的“耳朵”,可以提前感知风暴,躲避危险。海蜇身体柔软,力量却不容小觑,从而得以在生物演化的历史长河中特立独行。
《清宫海错图》鱼,吴俗称为海蜇,越人呼为鱼,亦作鲊鱼,以其聂而切之也。又名樗蒲鱼,《字说》云:形如羊胃,浮水,以虾为目,故亦名虾。《尔雅翼》曰:生东海,正白蒙蒙如沫,又如凝血生气,物也有知,识无腹脏。予客瓯之永嘉,每见渔人每于八月捕,生时白皮如晶盘,头亦肥大,甚重。贾人以矾浸之,则薄瘦始鬻。闻此物无种类,绿水沫所结。然闽中诸鱼俱由南而入东北,惟鱼则自东北而入南。秋冬时东北风多,则网不虚举。然亦有候,或一年盛,或一年衰,大约雨多而寒则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