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班委好婊呀,又拿了奖学金!”
“可不是嘛,天天在老师面前晃悠呢......”
大二时,我上了奖学金名单,钱不多,只有几百。可还是很开心,毕竟努力有了回报。
很快,发现班上同学有点疏远我。又从其他寝室得知,有人背地里说我跟班主任是亲戚,所以才拿了这次的奖学金。
刚进大学时,班主任要找一个负责点名的班委。上课时,问有没自我推荐的,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小个子的我,坐在第一排,正想着要不要举手。
“就你了!”话音刚落,一个登记本已放在我面前,我就这样成了协助班长点名的——副班长。
事后,班里同学偷偷问我,是不是很早就认识班主任,我坦率说没有。同学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随后上课点名时,我如实按人名登记;专业课成绩也一如既往,在班级前几名。
期中考时,经常逃课的几位同学担心考试不及格,说可能到时候要抄一下我的考试答案。
我拒绝了,同学当时没吭声,毕竟组队作弊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如果说,班长是背锅侠,那副班长就是跑路干活的。
在大学,同学之间的凝聚力很弱。
哪怕最简单的课程作业,不少同学仍像选择性失明一样看不到作业要求,然后来个三连问,需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与催促,才能保证每个同学的作业都能按时上交。
“你们累死累活当班委,不就是为了捞点好处吗?”面对同学的指责,也只能憋着委屈难受。
当班委,让人心寒的不是体力上的劳累,而是同学的不解与嘲讽。
02
大四的静儿,是我的一位读者。
深夜跟我抱怨,作为班长的她,因给班主任老师送礼而被全班同学言语攻击。
静儿所在的毕业班,打算拿班费给老师买点礼物,表达感恩之情。
于是,她就组织了班里的班委讨论送点什么礼物。
结果大家都自顾自地玩手机敷衍说,听班长的就行。
她以为大家这么说了,就放心大胆地安排了。
结果到了要送礼那天,同学们突然对送的礼物表示不满意,说没有征求他们的意见,在群里吵得很凶,还有人就跑去跟班主任告状,觉得静儿肯定贪污了班费,送礼才这么寒酸。
静儿只能道歉说,没考虑不周全。可同学不依不饶,不肯和解。
好在班主任很明事理,把几个有意见的同学叫去办公室调解。
真相是,只有静儿知道班主任快辞职了,她就想给送份很不一样的礼物当作纪念。
可其他同学不知道,事前有意见也不提,十足的马后炮。
作为班长,静儿时常为自己的好意被同学讨伐而委屈。
有次上早自习时,她发现老师来例假了,便自掏腰包给老师买了暖宫贴。
被同学看到了,就说她有心计,当天晚上就在班级群里讨伐议论她。
班委再能干,不也是同龄人,即使办事有些幼稚,可谁不是吃一堑长一智成熟起来的呢?
当我们苛责班委时,不也是在苛责我们自己吗?
03
班委能不能捞到“好处”不好说,可必须得累死累活为班级服务,还得成为所有坏事的“背锅侠”。
内向的小何为了在大学能练胆,成功竞选了班长,以及周五值日的组长,负责周五的班级宿舍的整体卫生。
记得有次是她负责清场的,结果检查卫生的同学发现了问题,在周一的展示板上写出来了。
于是,班里的劳委就来质问她,为什么周五的卫生扣分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是工作失误了,导致班级扣分了,下次会注意。
晚自习时,劳委就直接在全班同学的面前数落她,说她班级整体意识不强,太自私了。
小何想着自己有错在先,本职工作存在失误就没敢吭声。
那天晚上,班主任来教室发现了卫生扣分,就直接问劳委,劳委说是班长没有管理好,是班长的错,每次班级卫生,基本都是在班长负责卫生的时候才有扣分的。
这时的小何,刚拿申请了助学金,劳委就觉得班长拿助学金这事不够透明公开,她不配做班长,不应该拿钱。
确实,如果班里有人犯错了,基本都是班长的责任;如果班长拿了荣誉奖励了,就一定是有“黑幕”。
可大学的池子那么大,任何的评比都有自己的规章,规则面前,人人平等。小何是名副其实的贫困生,就因为班长的头衔,经常被误解“走了小路”才拿到助学金名额的。
班委也是普通学生,只要能匹配上所得的荣誉奖励,又有什么可异议的呢?
每一份兢兢业业的奉献背后,都值得一份善意的嘉奖,哪怕这奉献本身带着一份隐藏的功利。
最后,记得对每位累死累活的班委说一句:你们辛苦了!